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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洞大槐树系列专题 命运(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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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23/11/1 2:00:29 | 【字体:小 大】 |
娱乐小亨传奇等你能盖得起再说吧——这句话,像钢针一般扎在七斤的心灵上、尊严上和人格上。尽管,七斤清楚,对方用的是激将法,不是有意让他当媳妇面难堪的。这些年,碾子没有少帮他七斤。问题是,作为一个五尺汉子,也算是一个胯下之辱。那天,七斤涨红着脸说,碾子哥,别把人看扁喽,我们都是喝在汾河水吃着棒子面长大的,既然你能从一个领兵打仗的人变成一个能工巧匠,我为什么不能从一个农民变成一个商人呢?从那天起,七斤下决心倒腾小买卖啦。一开始,七斤蹦爆米花。提起棒子面,七斤来了灵感,乡下的孩子都爱吃爆米花,估计城里的孩子也爱吃。于是,便用独轮车推着一个黑色的大肚子爆锅,去城里招揽生意。他只挣加工费,不用带粮食。当地的人,没有见过这土玩意,等到他用小风箱三下五除二把爆锅烧得温度差不多时,看看爆锅上的温度计,知道火候到了,就把脚踩上去。这时,一条巷子的大人小孩都屏住呼吸,捂上耳朵,胆子小一点的孩子还闭上了眼睛。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在爆锅开锅了,顿时烟雾弥漫,烟雾中的七斤的身影,就像后来演的抗美援朝电影《上甘岭》上的英雄王成,不怕死的爆米花的小老板。相对一部分米花蹦在早就准备好的大网,少部分震在外面的,就被那些捂耳朵的孩子们抢了。闻着浓浓香味,这些穿得破破烂烂的城里孩子,为了抢到一颗免费的爆米花,不等硝烟完全散去,就一拥而上。捡到地上一颗白色的爆米花 ,如同捡到一颗白色的碎银。生意,比想像的还要好。不过,就是挣的是辛苦钱,需要起早贪黑,需要吃苦受累,身上脸上时不时被涂一层黑色的煤灰,今天刚洗明天又脏,和打铁补锅的匠人一样黑不溜秋。不过,七斤习惯了这种蹦爆米花的营生。遇上连雨天,他不出摊时,就掂一瓶散装的自己在家酿的红薯酒,去找他的碾子哥摆“龙门阵”。酒过三巡,当碾子问他买卖做的怎么样时,七斤挠了挠头发留得特别短的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小本生意,不足挂齿。饱经沧桑,碾子小口品了一口红薯酒一脸世故地说,七十二行,做哪行都不容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老弟,你记住哥的话。对碾子的话,七斤一向言听计从。此刻,七斤默默地点了点头。接着,碾子有意识给七斤讲了一个邻村的老乡创业的故事。有一对青年夫妇,从山西洪洞大槐树下逃荒到此地落户。临走之前,这对夫妇请算命先生卜了一卦,算命先生说:“天皇皇,地皇皇,平安无事上东方。”当问到在何处落脚时,算命先生又说:“你们一见到鱼上树、牛上房,安家落户保无恙。”算命先生之说,当然不足为信,他们可能看到一些难民大都逃往河南、河北一带,为迎合难民心理才这么说的。至于“平安”之说更是无稽之谈了。饿死冻死的难民在路上何止千千万万。不管怎样,这一对青年夫妇带着两个孩子总算侥幸活上来了。来到河北定县沙河一带,此时正好赶上沙河发大水,河水泛滥,沿岸的村庄被洪水冲毁,庄稼淹没,当地人早就投亲靠友搬迁了。这一对青年夫妇被洪水阻于沙河南岸,乞讨度日。洪水下去之后,房屋被洪水淤泥漫的只剩下房顶,大树也只留有树梢。田园变成了沙丘,无主沙滩成了淤泥地,到处是茂密的杂草,只见牧童牵着牛羊来这里放牧,牛跑到屋顶上吃草,就想起逃荒之前算命先生说的话来,心想,“这不是牛上了房吗?”这对年青夫妇拔草的时候又发现一些死猫烂狗晒干的死小鱼一起挂在树梢上。这一对青年夫妇高兴的说:“这不是鱼上树了吗?”从此以后就在此地住下来,但他们一无房二无地,三无生产工具,还是以乞讨度日。除逃饭之外,为了过冬御寒还到荒地割些野草,打些柴禾,在割草拾柴过程中,看到被淤泥漫过的无主地里有无数横七竖八的裂缝,两口商量道,这样下去也不是长远之计,现在到了种麦季节,我们既没犁耙也没牲口,就在这泥缝里撒上些麦种不行吗?商量好后,就到附近村庄地主家借贷,租了些麦种,两口见缝就撒麦种。第二年麦子长的又好又壮,获得了迁居后第一个好收成。麦子收割后除了还清借贷之外,夫妻俩节食俭用,精打细算,还购置了些农活逐渐富裕起来。沙河也向北移了。他们也就在这沙河古道上盖起了房屋定居下来。过了些年,除了洪洞来的两个男孩外,又生了六个男孩子。带来的大孩名叫大河,老二叫小河,到此地生下的三孩叫大水,四孩叫小船,五孩、六孩、七孩、八孩按年龄大小顺序就取名五儿、六儿、七儿、八儿。人们给八个孩子编了个顺口溜:”大河、小河、大水、小船、五儿、六儿、七儿、八儿“后来生活越来越富裕,八个孩子都结了婚,而且有了孙子、重孙。据说。这一家发展到八十一口才分的家。——听完这个故事,七斤和他的碾子哥干了最后一杯酒,就默默地告辞了。再次进城后,七斤改变了经营策略,原来他只在爆米花的口味上下功夫。为了丰富花样品种,有时放点糖精,有时裹点面粉,突然间,从碾子哥讲的故事里受到启发,割草拾柴不如种麦,根本的还是要抓住孩子的心。七斤从村子边的河床上捡了许许多多色彩斑斓的碎石,用布袋拎进城里,放在爆米花的锅子旁边,哪个孩子来带着大米或者玉米来加工爆米花,可以得到一块赠石。生意,果然一下子比平时火爆起来,孩子们排起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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